牧者心聲

再思才德制度下的教育

日期﹕2023年12月28日

我們所身處的世界，一直都對「才德制度」（即「才能」+「努力」=「回報」）推崇備至。多年來才德制度亦為很多出身貧寒的人，譜寫出無數因奮鬥而成功的動人故事。不過，才德制度到了近年似乎變質了，它非但沒有為人類帶來向上流動的希望；反之，它正使權勢之士更為放肆，令社會更加兩極、無望。

才德制度到底出了什麼問題？一直以來教育是社會流動最重要的機制，但諷刺的是在美國的各大名校，學生絕大部分都來自富有家庭，原因是富有家庭有能力給小孩更好的學習環境。此外，各種人脈關係使他們不單可循正門，還可以有不同門路進入菁英學校。所以，才德制度下的教育看似給予每人向上流動的機會，但現實往往不公。

即使真的是完美的才德制度，每個人往上爬的機會都是平等的，但都只是鼓勵個別人士追求高等教育作為個人的脫貧方法，並沒有解決結構性的社會困境，社會不平等的情況依然惡劣。而且，當才德制度被正當化為「一種對世代間的財富、特權和階級的鞏固機制」，社會團結便會遭受嚴重破壞。在這樣的制度下，「成功者」會認為他們的成功是全靠自己的才能和努力而獲得，與社會無關。既然成功是自己的事，那失敗就是輸家自己的問題。這會製造出「才德的驕傲」，使他們對低下階層缺乏同理心，甚至不屑和輕蔑，社會最終用教育將人分層，造成「輸家」和「贏家」的相互憎恨。

當現今的教育隱藏著種種強差人意的意識形態，作為基督徒的我們又可以如何避免下一代落入這個「狂賭之淵」當中？筆者認為，我們必須將才德制度的公式「基督化」，即「才能」+「努力」=「回報」改換成「恩賜」+「依靠」=「神的主權」。我們必須深信任何能力都是聖靈按己意分給各人，亦同時明白任何脫離神的努力都是徒然的，最後就是讓神作神，祂有世界萬物最終的話事權，祂說有就有，命立就立，在祂面前要深存敬畏。

總結：設法離開優勝劣敗的制度陷阱，從頭對尾都抱持謙卑，認定一切本於祂、歸於祂、屬於祂。